路过太液池旁,他见池边百花盛放,忍不住拉着我多看了会儿,这才耽误了。”
这大半夜的,乌漆墨黑的天,路上什么也看不清,赏什么花?
还不就是想说“我夫君总变着法缠我,我也没办法,我们真的好恩爱”吗?
专挑在摄政王“养外室”的档口,说这种牙酸的话,不就是刻意膈应长公主吗?
席间在座之人,大多都知晓明仪与崔书窈之间的旧怨,听了这话纷纷朝两人侧目。
崔书窈在众人目光下,朝明仪走了过去,敛衽行礼,假客气了一番:“殿下金安。回京几日,还未同殿下好好叙叙旧。这三年未见,殿下瞧着还是一如往昔光彩照人。”
明仪打量了一眼崔书窈:“你倒是看着朴素了不少。”
崔书窈嘴角的笑容一僵,脸色沉了沉。比之三年前,她的装束的确素净不少。
倒不是她不想打扮得华丽点,只不过她夫君裴景先受御史弹劾,被贬斥到了偏远之地。
为了能凭借考绩重回京城,这三年裴景先一直“尽心尽力”做一个好官,在任上以清廉著称,半点油水都无,那点俸禄根本不够看的,她身为妻子吃穿用度上不得不配合着一切从简。
加之,他们私下还费了不少银钱打点上下级。身为两朝宰辅公爹又为了他那点官声名誉,以身作则,不肯“徇私”接济他们。
这三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着实难受得紧。
一想到在她缩衣节食的这三年,明仪却在京城过着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日子,崔书窈就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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