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缬纹长裙换上,再次走到谢纾跟前,声音有些咬牙切齿:“还艳吗?”
谢纾向她扫去,见她不施胭脂仍嫣红饱满的唇瓣,一双眼潋滟如秋波,上扬的眼尾写满骄矜,这样的容貌,无论穿得如何素淡,都难掩秾丽艳色。
窗外天色渐暗,赴宴要紧,谢纾无意与她在此事上继续耗下去,叹了口气,随口附和了她一句。
“好看。”
明仪愣了一瞬,随即脸颊“咻”地浮起两片薄薄的红云,唇边漾起笑意,像极了生气炸毛的猫被哄好后的样子,轻声应了句:“哦,那便穿这身吧。”
他觉得藕荷色好看?
谢纾从明仪身上移开视线,望了眼天色,口吻极淡:“时辰不早了,走吧。”
“等等。”明仪似想到了什么,随手从妆奁里翻出一样东西,递给了谢纾,“这个你带着。”
“这是什么?”谢纾低头去看手里的东西,似乎是一只平安符,用朱红锦缎制成,芯子里头似乎藏了铁片一类的东西。
明仪别过脸去,别扭道:“你我的定情信物。”
谢纾揉了揉眉心:“你我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明仪解释道:“这东西当然是假的。虽是假的,但很有必要。你我不是说好要在人前做对恩爱夫妻吗?可是你想啊,我们是被迫成的亲,刚成亲又分隔千里,哪里来的夫妻情深?这怎么也说不通啊。可有了这定情信物,一切便都能解释通了。”
饶是谢纾有颗七窍玲珑心,一时间也想不通手上那枚普普通通的平安符还能和夫妻情深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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