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婊在墙上的画,“我也非常喜欢,他老人家画的山有感情,很生动,看似在画山,其实是在画山神赋予大地的生机,我看到他的画的时候,就想,能画出这样的山的人,才能给你取出这么好的名字,才能养出你这么好的人。”
沈岱用力点头,哭着说:“姥爷的山画的是最好的,他最喜欢泰山,他把他最喜欢的山的名字赋予我。”
“我们一起为姥爷举办一次画展吧,这些画作值得被更多人看到。”
沈岱转过身,一把搂住了瞿末予的脖子,他用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接着失声痛哭。
瞿末予抱着沈岱坐到椅子里,像哄孩子一样轻声安慰着,他从来没见沈岱这样哭过,哪怕是他最该死、伤沈岱最深的时候,这个人的眼泪和控诉里都有着倔强和斗志,可是现在,他抱着的仿佛是那个青涩又灵动的少年,为姥姥种的一朵花写诗,为拍摄姥爷的画蹲守三个小时只为最好的天光,把换季时炉火上咕咕煮沸的茅根水用秀雅的字句描述得温馨又香甜,会看似风轻云淡地炫耀自己的好成绩,也会抱怨老师拖堂而错过动画片。
那个无忧无虑、爱好广泛的少年是他从未见过的沈岱,那样的少年在即将大展宏图的年岁里,遭逢巨变,从此再没有了鲜活的图文,没有了生活中的趣味和浪漫,变得只会转发学术信息和业内新闻。他爱那个专心学术的、冷静自持的研究员沈岱,可也希望沈岱能找回少年时的快乐,让他可以触及他从未参与过的沈岱的从前。
沈岱哭了很久,哭到自己也觉得丢脸了,才擦干眼泪,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瞿末予一眼,抽抽搭搭地说:“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你这句话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瞿末予的胸中充斥着欢喜,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原来给予所爱之人快乐能让他更快乐,岂止是快乐,简直是无上的满足。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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