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的飞蚊,奔着光明而来,偏偏迷失了出路。
第二天一早,瞿末予就开始调查尤兴海的动作,瞿慎说的“抢时间”不无道理,因为尤兴海也在抢时间,在发现口头威胁力度不够之后,就一定会动真格的,他已经查到尤兴海联合一个债权方在向法院申请查封沈岱的房产。
瞿末予给尤兴海打了个电话,约他当面聊,尤兴海反而不着急了,慢条斯理地说自己最近忙,改天再约瞿末予喝茶。瞿末予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接挑明了说要聊沈岱的事,如果今天不见面,下次就法庭上见。
尤兴海犹豫了一下,同意晚上面谈。
这时,瞿末予已经快到公司了,他让陈律师把当时做并购时所有沈岱签过的合同都调出来,他们要好好研究一下尤兴海会通过哪些漏洞向沈岱转移债务,而他们要如何应对。尤兴海敢这么做,一是穷途末路,二是算准了他不会不管沈岱,这件事最后就算能处理好,也免不了要出血,瞿承尘如果得到了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又趁机出来浑水摸鱼。
事态正朝着他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这让他烦躁。
他的车刚进了地下停车场,就接到了保姆的电话,说沈岱正在收拾行李,他的心更是直往下坠,让老吴马上调头。
来到公寓,见沈岱果然正在收拾东西,摊开的两个大箱子里,装的大多是丘丘的日用品,而沈岱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似乎从一开始住进这里就已经准备好随时离开。
“你在干什么。”瞿末予急忙走过去,拽过了沈岱手里的一件小衣服。
沈岱没有看他,转头又去收下一件。
瞿末予握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扳了过来,加重语气道:“阿岱,你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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