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沈岱看着这个曾经做过一切亲密之事的男人,只觉得无比陌生。他想象过再次见到瞿末予的场景,但他想不出要如何面对——所以最好不见。
瞿末予也看着沈岱。沈岱的头发长了一点,是不加修剪的散漫,他的皮肤愈加苍白,眼神灰扑扑的,好像蒙着一层化不开的雾,从前他也瘦、也白,但浑身散发着淡定从容的气度,衣料下肢节分明的骨架有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像峭立的青竹。可现在的沈岱脸上写着病弱、眼中写着疲倦,仿佛轻轻一掰就会碎掉。
瞿末予心里堵得厉害,一年来从未真正平息的怒意再次在体内喧嚣,他很想问问沈岱,离开自己就过成这样,图什么,但他克制住了,面上无波无澜:“不请我进去吗。”
沈岱感到整个胸腔都在无法抑制地震颤,惊恐、抗拒、焦虑,曾经瞿末予给予他的负面情绪全都在记忆深处被唤醒了,他想他早晚有一天可以直面人生最惨淡之处,但现在的他还没有准备好。他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好像那是他的城墙。
为了见老师,他让小蝶今晚回学校住,家里只有他和丘丘,他怎么能让瞿末予进门。
见沈岱的脸色变了又变,瞿末予知道自己等不到邀请,他也不需要,径直走了进来。
随着瞿末予的靠近,那高壮的身体如一座山倾压过来,沈岱连着后退了几步,他的房门在眼前关闭——他的城墙在眼前倒塌。
瞿末予环顾四周:“这是公司的福利房,你住在这儿,也是刘教授安排的吗?”
“不是。”
“鞋和衣服是谁的。”瞿末予看了一眼那些明显是女士的日用品,从鞋的尺码来看,不像是女alpha,omega几乎不会跟除了女alpha之外的女性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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