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孝廉至长安,结果在殿前失言,被夺去了官身。那会他刚回建安,便跪在主人跟前上表忠心。
她那会就侍立在主人身边,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人,似乎低头了,但骨头却是硬的。他不像别的人,对着主人摇尾乞怜,而是对主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似乎只是来向主人展示才能的,而不是攀附主人。主人那会手头无人,便留下了他。
再后来,她发觉自己错了。
这个人就是一条毫无廉耻的狗。
“你不在会稽,来长安作甚?”云芜绿在他对面坐下。
他面向着窗,她将他的面容看了个清楚。叁年了,一如当初,连脸上的稚气都还未退。眉眼隽逸,有明山秀水之韵,鼻似青峰卧立,唇边浅含笑。
“主子有信,务必让我亲自送你手上。”
“拿来吧。”云芜绿没好气地道。
柳舒成从怀中掏出信,向前一递。
云芜绿伸手,柳舒成的手向后一缩。
“主子的信,你就这么不放在眼里?”他的眼睛一睨,满眼的计较之色。
云芜绿沉着脸,伸出双手,柳舒成这才将信放到她手中。
柳舒成的目光落在她脖颈间,那里多了一根未见过的红绳,底端悬着一块翡翠玉牌。
她急急忙忙地拆开信,匆匆扫了几眼。
“芜儿,见信如晤。一别叁秋,不知你还习惯凉州之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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