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弦冷眼看了他一眼:
“五十。”
大年初七,易思弦拽着吴端把他身上的纹身洗掉了。
应该挺疼的,不过他记着规矩,愣是一声没喊。
然后又去理发店把那一头半死不活的头发修剪了一番。
再换上酒吧的保安制服,活脱脱就是路识君。
“以后你就住我家,”易思弦把小区的门禁卡和家里的钥匙给了他一串,“在家里别抽烟,让我闻到烟味儿你就死定了。”
吴端嘴巴紧闭,用手比了个“ok”。
与此同时,昏迷了一个星期的路识君,在医院醒来。
视线所及是陌生的房间,天花板是白的,墙是白的,身上盖的被子是白的,连床头的柜子也是白的。
嗓子好像被什么黏住了一样,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来。
床边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
“阿端,”他看到路识君睁开眼,激动地站起来,“你终于醒了。”
“快!快去叫医生!”
守在门口的人出去了,路识君动了动手指,几番试探,终于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这是医院,你受了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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