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严彬,接着道:“再去查,是谁禀告的陛下。是那几个老骨头,还是那个,新鲜的。”
江府里的重重一向都是由着江俞的性子去办,其中并不乏时不时多出的几双不长眼的玩意,撞在刀刃上。和别的府里互通消息是死罪,可这次居然直接告到了皇帝那里。
这无疑是触了江俞的大忌,江俞本就猜测,之前任锦拿来荀双的书信,八成是大梦捏造,故意离间他与南燕的联系,毕竟荀双若是被皇帝赐死,荀燕怕是要和温家一齐反了。
那时他以为大概是任锦昏了头才相信的。而林书平所说的,大梦的刺杀是皇帝授意,他也从未相信过会是任锦所做,江俞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他死了,对任锦又能有什么好处。如今朝堂之上,唯有两个人可用,一个是他江俞,能震慑南燕一方,另一位便是丁陵,深受皇恩眷顾。
而且皇帝近来,似乎越来越倾向丁陵一党,现在府兵消息的来源,江俞似乎已经瞥见一点端倪了。除掉江俞,扶持丁陵,倒也不是什么错事,反而更有利那些老家伙。
严彬看着主子的脸色不好,立刻离开了。
江俞倚在榻上,摁了摁发疼的额头,摆手唤道:“备马,进宫。”
门外的仆人低低说了声是。
江俞也见过先帝宏伟的谋图,他的心胸就是整个天下,以和亲笼络部族,来获得大魏喘息的时机。那时的大魏,是多么茂盛的一棵大树,硕果累累,人才济济。
这庞大的王朝,江俞现在只能听到她的余声,就像老木在立夏抖落旧叶枯枝之时,树干发出的咔咔声,并不代表着生机再现。
如今大魏的树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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