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望着他。
他满脸的失魂样儿,说道:“阿俞,你好些日子不来伺候寡人了,是该吃些苦头了。”
君臣之道无非是个礼,可任锦自小便和他人隔着座高台,不曾亲近谁,信任谁。将自己摆的高高的,他要龙椅之下的臣子都要仰视他。
可江俞是个例外,他独独是最接近君主的,此刻端着药碗俯视着虚弱的帝王。
江俞扶起帝王,任他瘦弱单薄的身躯倚在精壮的臂膀上,任锦将海碗的药一饮而尽,江俞握着见底的碗,明知故问,道:“陛下不觉得苦么?”
这话是故意的找不痛快,任锦这几日身子都不爽利,可今日喝完药却是说不出来的舒坦,回道:“喝惯了,就什么都是药味,也就不觉得苦了。”
“臣倒知道西北有个药引子,入了药就不觉得苦了。”
“何药?阿俞说来听听。”
江俞故作为难的样子,转念又摇摇头,“臣不敢说,此药要冒群臣反对才能得,怕后世史书都要给臣添上一笔奸人的烂账。不过此药真乃天上有,实在难得。可惜了,唉。”
任锦被勾起笑意,握着拳头砸了他一下,“神叨叨的,寡人要你说就说,怕什么?寡人坐拥天下还护不住一个你么?”
江俞将帝王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伸手给他捻着太阳穴,才不急不缓得道:“大魏西北的鹤岗有群白鹤,传说是仙人的坐骑,故而取名为仙鹤。”
“臣这几日刚取得一卷药经绘本的残卷,上面就记载,若是取得仙鹤头顶的红冠精炼入药,可治百病,强身健体,陛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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