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他们敬仰臣服的帝王,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宠信阉党之人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王这个近乎天神的位子,容不下一丝污点。既然担了这个担子,就该让天下万民看到,他们为何效忠,为谁效忠,又该不该效忠。
这是几位太傅教过无数遍的道理,阮雁不相信魏怀恩不懂。
她真是疯了!
江瑛旧宫,慈安殿。
曾经由已故永和帝亲手题写的匾额被魏怀恩命人撤了下去,重新取名,当做缅怀母亲的宫殿,
魏怀恩一连几日都住在这里,因为萧齐也在。
他病了,病得不轻,连床都下不了。
“怎么回得这么早?我才喝过药……”
萧齐强撑起精神,想要在床上坐起身子。可是他虚弱得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如果不是魏怀恩疾步上前扶住了他,他必然会重重跌回枕头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几天的一个早晨,萧齐醒来时便觉得失了气力,想下床却直接滚落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那天魏怀恩甚至耽搁了朝会,非要等到太医院院首过来为他诊过脉,亲耳听见他无性命之忧,才终于赶去宸极殿。
操劳过度,身子亏空,只可静养,不可多思。汤药一日三次不可间断,以观后效。
这是太医院给他的诊断。
所以魏怀恩不顾他的反对,硬是卸掉了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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