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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
他收拾好心情,换上一副轻松的面孔,走到家人身边。
明州,雷山。
端王这段时间在雷山过得却比圈禁的时候还要憋气。
他本以为裴怡归来,自己能用昔日的情分劝她夫妻同心,共治定远。有了兵将,有了厉空和旧党在朝中应和,还有做了小太子的亲儿子,他这次起事没道理不成。
可是那张和离书被狠狠甩在他脸上的时候,在望楼那个贱人皮笑肉不笑地蔑视他的时候,他彻底失了态。
为什么揪住过去不放,为什么亲近那个阉人,为什么吩咐近卫将好不容易从京城中金蝉脱壳的他严加看管?
这是明明是他母家的军队啊?他怎么还成了不被重视的外人?
“看在你我夫妻一场,我容你在大营长住。”
裴怡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吞下了对端王私通北翟的滔天恨意,但一来朝廷已经盖棺定论,二来定远军中老臣对端王仍有偏向,她以为这已经是她最宽容的决定。
而望楼为她带来了玉玺加印的和离书,还有魏怀恩的邀请,她无法不感怀其意,兢兢业业整顿定远军沉疴。
哪怕惹来些许不满,也仗着身为太子生母,逼他们不得不低头。
北境军年年都要应对北翟袭扰,比之在中原腹地蝇营狗苟,都忘了如何杀敌的兵将,如何能扛起堂堂定远军的大旗?
裴怡只嫌时间不够,练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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