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张嘴……”
萧齐的凤眸在浴房的烛火中跳跃着灼灼的欲望,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求欢愉,渴求真实,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走在一条必死无疑的路上,并永远都不会恐惧。
他得记住每一个想要死在她身上的时刻,这样,在斧钺加身时,或是凌迟千刀时,或是铡刀断头时,或是五马分尸时,他都会靠着这些记忆,告诉自己,他早就已经在她的温暖中死去。
已死之人,怎么会感觉得到疼痛呢?
所以萧齐,你什么都不必害怕,你只要继续为她肝脑涂地就好。
湿润的长发铺满他们两人肩头,直到有些发丝已经干燥的时候,他们才相拥着彼此,满足地长叹一口气。
“明天该怎么应对,都准备好了吗?”
魏怀恩懒散地趴在他肩头,眼睛都不愿睁开。
萧齐哑然失笑,一边抱起她放在靠墙的木架床上为她擦洗,一边摇着头半真半假地抱怨:
“才刚刚与我共赴巫山就提这些不相干的,放心,明天晚上绝不会出一点纰漏,我保证江将军一家老小平平安安地受封领赏。怀恩现在可以多看看我了吗?”
“我哪里没看你了,你好不讲道理。”
魏怀恩不服气地和他对视着,怕他接着耍赖,还凑到近前指着自己瞪得大大的杏眼说:
“你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你?”
“殿下的眼睛该有天下万民,怎么能只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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