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背着手面对着墙角站着,心情不是很好。他拒绝接着这个设想继续想下去,又有点后悔昨晚离开的时候没有和魏怀恩问清楚。
她下命令太快了,前一刻还在书案前奋笔疾书,后一刻就让他赶紧收拾东西回京,赶在城门刚开的时候回玄羽司。他被再次对她有了用处的兴奋冲昏了头脑,直到今天在玄羽司被厉空等一众下级问起府邸在何处的时候,他才想到他回不了东宫,也回不了青鸾宫的事实。
他才发现自己有多害怕被她遗忘,有多害怕自己再也不能那样特殊,有多害怕不能时时见到她。禅房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比死气沉沉的京城更加让他舒服,他无法接受要和她从朝夕相处到一面难求。
烦躁。
他又嗅了嗅自己的衣衫,接着烦躁。墙角的石子儿被他踢来踢去,他又蹲下身用衣摆内侧蹭了蹭根本看不出脏污的靴面,然后抖衣服,然后接着闻。
送上官鹿鸣出来的魏怀恩叉着腰在他身后不远看了他半天,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上官鹿鸣小声说:“这位就是殿下的内臣,萧齐萧副使吗?倒是……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传闻中玄羽司的内侍官各个心狠手辣,在他们手下过一遭,叁个月能下床算是前世积德,萧齐因为从玄羽司创立之初就接下了抄家审问的差事,这个名字甚至能让上官鹿鸣这些品级低的官员噤若寒蝉。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上官鹿鸣有点想笑。他越来越不后悔摆在魏怀恩门下,如今看来,江鸿小将军和萧齐副司使,全都是妙人。
魏怀恩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萧齐还在踢石子儿,一点都没发现后面站了人。
有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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