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尽,良弓藏。你想要我留你一条活路,让我的主子永远要仰仗我来和你,和端王斗。可我不要前程,严维光,我只要你死。”
“呵呵呵呵呵……”严维光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得从座椅上滑落在地上,止住笑声之后干脆坐在地上开口:“萧副使真是高义,为了杀我连自己都压上,魏怀恩知道了该有多感动啊。不过你这么在乎她,该不会是对她有了真感情了吧?你可是个阉人啊,你配吗?哈哈哈哈哈……”
严维光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也被四处的护卫听见,一时之间许多人的笑声都传进了萧齐的耳朵里,让他的心思被彻底点破之后又被放在光下煎熬。
“阉人也配喜欢公主啊?”
“哈哈哈他个没根的东西喜欢又能干什么?”
“就是,可真恶心……”
萧齐怒得浑身发抖,嘲弄与贬低剜肉一样把他好不容易才裹在身上的自尊片得七零八落。他孤零零地站在这里听着侮辱,牙齿咬得咯咯响,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就在萧齐打算和严维光同归于尽的时候,仪容有些狼狈的厉空突然抱着琴从后面走进了花厅。
“你怎么跑出来了,谁把你放出来的?”严维光突然失去了冷静,手撑地站了起来大声质问他。
厉空行了一礼,垂着眼睛淡淡道:“后院乱成一团,厉空知道侯爷有难,愿意陪在您身边。”
“本侯用得着你?滚回后院去!”话虽是这么说,严维光的语气却丝毫没有责备,而是满心的担心与焦急。他走到厉空面前,认真地把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沾到的一点尘灰用手指擦干净,又低声说:“回去,这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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