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吴舒窈眼尖,见儿子虽穿的还是与来时一般的紫色圆领袍,但却不是早上那件了。回去的路上便问儿子,“你怎么换了衣衫?”
王世勋知道若不说缘由,母妃必要瞎猜,于是与她道,“是我今日想去见识下沈家校场,于是请她带我去的,又下场耍了会枪,这才换了。”
吴舒窈闻言,如晴天忽闻滚滚惊雷在头顶劈过,不敢置信地盯着儿子瞧。
王世勋不解:“母妃这是怎么了?”
“你与我来汴京之前,你父王可与你说什么了?”
王世勋想了想,“父王说,汴京有好事,叫我与您一道……”
“不是这个。”吴舒窈追问,“他是不是与你说,见到喜欢的小娘子,就要去耍一会棍棒什么的?”
“父王不曾这般教过。”
“那你做什么要去耍枪?”吴舒窈重重拍了下儿子胳膊,“你往日里瞧着与你父王不像的,怎么今日也这般鲁莽?哪有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耍枪的?你看看汴京这些郎君,哪个不是斯斯文文的?”
“她是苏姨母的女儿,生人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王世勋已猜出母妃此番来汴京的用意,只是心里多少有些不敢奢想此事。
小时候第一次见她,觉得她是个被大人抱着的娇气娃娃。只是当她软糯糯地叫他“哥哥”时,他又想,她若是自己妹妹,他怕是也愿意如这些大人一般,几步路都舍不得叫她自己走。母妃拿了东西送她,她还知道可以还给他,见他不肯收,就捂着眼睛假哭。他见不得她哭,只能将那腰佩收了,又忍不住想送给她,于是给她系回去时,还给她系了自己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