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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低头不语,沈若筠轻声一叹,又见那堆落叶上有点点泪迹。
“之前在真定府一别,我也不敢与她提你。”沈若筠道,“她就似一块裂开的美玉,满是裂痕,偏看着还是好的,我怕若有人敲了敲或她自己绷不住,便会全碎了……不过,我想着若是足够久,或也会愈合。”
周季听着,感觉自己的心也随她的话一道碎成了齑粉,“我在此地,也是想着,可以求佛祖保佑……”
他压抑着哭声,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沈若筠不忍心将玉屏北上时已有身孕一事告诉他,只叮嘱他,“你也要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玉屏认她做义女,你也见见她吧。”沈若筠见女儿在一边乖乖等自己,招手让她过来,“好好保重,说不得有一日……她也会来见你的。”
回去路上,沈蓟靠着沈若筠,“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沈若筠有些意外,杭州气候风土都比青州宜人,怎么女儿反而想着要回去。
“阿蓟是不是想学堂了?”
“姐姐们的脚吓人。”
沈若筠知道她是在皇宫里见到那些缠足的女子了,尤其是赵骞的女儿赵葶苧,与她年纪相仿,便要缠足了。
“阿蓟觉得她们的脚好看吗?”
沈蓟吐了吐舌头,“不好看,臭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