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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殆此时十分后悔答应周崇礼此事,等周崇礼走后,又与沈若筠道:“今日之事,是朕之过。朕想着……”
“官家心意我明白。”沈若筠替他往下说,“我为孤女,人人可欺,故而女儿最好也不要跟我,不然也这般任人欺负。”
“朕……”
沈若筠虽气恼,但知道他身份,还有所图之事,又拾掇情绪,“官家,我原以为,为着玉屏,您必是恼了周家的。”
赵殆沉默不语。
沈若筠不解:“周家心思,昭然若揭,官家还要将玉屏的义女送给周家……可想过她若想孩子了,该如何?”
“有些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赵殆叹气,“你今日也见识到此人厉害了……”
“官家早年与……感情很好,现在却关着他。”沈若筠装作恍然状,“是不是因为他回来后,这些臣子总来暗示……”
赵殆面露疲意:“昔年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许多事从未接触过,只能仰赖他们……偏怎么做,都是错的。”
“那也是因为官家比他好太多,这些臣子害怕了,故才不愿官家管太多,只愿官家与他一般不问朝事才好。”
赵殆闻言,细细揣摩,是有几分道理。赵殊不理朝事,这些臣子怀念他,其实是怀念以前把控朝政的日子。
“官家,一味忍让妥协,是不会叫他们收手的。”
“朕知道。”赵殆道,“我纵容周家,也有几分捧杀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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