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戴了锥帽,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
赵殊身形佝偻,脸色蜡黄,颧骨也显得突出,他身后跟着个女子,手里抱着的就是入辽后生的那个儿子。
隔得太远,沈若筠认不出那女子是谁,估计是赵殊之前的后妃。
赵殊也是没想到还能有再归大昱这一日,此时正躬背哈腰给送他来此的辽人致谢。
沈若筠见他如此,百感交集。
她第一次见赵殊,是在太后娘娘的福康殿。那时她刚被接进宫,赵殊来福康殿,也亲切待她,嘱咐宫人好生照顾。
沈若筠想他,也曾有过一点照拂沈家之意,可更多是拿她做威胁祖母、长姊的棋子。所以在祖母离世,长姐和亲后,周沉另娶高门女,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她自生自灭。
毕竟,沈家已经没了,周家不过是娶平妻而已,又非休弃。
说不得赵殊心下还觉得周家十分仁义,还肯留她。
沈若筠想着汴京旧事,见赵殊如此,实是难起同情意,只觉得好笑。他以前将她当成棋子,拿她牵制沈家,甚至动过逼迫长姐的念头……而如今,沈若筠将赵殊与他的儿子从辽人手里讨回,再送回南边去,计划利用他引起南边朝廷内斗,叫那些弄权臣子内部倾轧。
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所谓因果,原是如此。
沈若筠不想去见赵殊,只叫王世勋去让赵殊写北伐的手信,再将人送走。
王世勋问她,“要不要骂他一顿?”
“白费口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