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又问王世勋:“南边可下了明旨?”
“这倒是没有。”王世勋不以为意,“不是还有个皇帝吗?”
两人默契一笑,沈若筠觉得分外滑稽,“想不到有一日,我也得承认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眼下北伐重要,不宜与南边闹翻。”
“我也是这样想的,南边束手束脚,若真等他们下定决心,都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咱们只说是收到了赵殊口信,他想回大昱来……你先将此事上报,朝廷便是迟迟不决,也可借赵殊出兵。”
“不必这般麻烦。”
“名不正,言不顺,会遗人话柄。”沈若筠摇头,“夔州军千里来此,不可叫这些小人污蔑。我已想过了,若是南边一意孤行……”
“我不怕遗什么话柄,也不忌惮他们。”王世勋道,“别操心此事了。”
“那不行。”沈若筠想着昔年事,“最早时,他们说我姐姐出格,我也总想,他们有一日会知道我姐姐是个顶厉害的人。可他们当狗当惯了,你若是不与狗计较,不在意他们乱吠,他们转头就敢攀咬你。”
王世勋噙笑:“我还挺喜欢狗的。”
“是我之过,如何能辱狗。”沈若筠抿唇,“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说完,她便去案前替王世勋给南边拟折子。胡编说元日里,于辽买回一批从汴京城被掳走的人。这些人俱说赵殊在辽受辱可怜,又听他叹新帝无情,只与辽讨要女儿,不管他安危。此信前篇写了牵羊礼与赵氏宗亲在辽下场,字字泣血;后篇替赵殆考虑,说昔日赵殊待官家极亲厚,眼下若不管不顾,必遗人话柄,担上罔顾人伦,不仁不义之骂名……故夔州军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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