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未等她自斟一杯,雅阁二门却又被人推开了。只这一次,对方动作很轻,未惊动什么人。
沈若筠还以为是林君又折了回来,却见来人仍是周沉。他未带那几个侍从,正背对着她,关着二门。
“你有完没完了?”沈若筠放下杯盏怒喝他,“你家三郎又不见了么?”
“我呆一会儿就走。”
沈若筠在心里骂他有疾:“你觉得这合适么?”
周沉不说话,自顾自在刚刚周季坐的位置坐下了。
“这是我弟弟订的地方,有什么不合适的。”
沈若筠疑心他吃错了什么药:“不是说君子不立于危墙,怎么,刚刚说过的话,周二郎自己不记得了?”
周沉没说话,只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一圈,意义不明而喻:她于他而言,还算不上危墙。
沈若筠站起身,将自己的花灯与斗篷拿到一处,打算离开此地。只离开前,又看着周沉道:“既你在此,我也有一事想要与你说明白,你们周家瞧我十分可怖,其实我看你们,也是一样的。”
周沉神色不变,自己拿了干净的酒杯倒了琬醑,略尝了尝,语调不徐不疾,“听说,你们在收硼砂?”
若不是看见沈若筠嘴角微动了下,他还以为她一点也不在意。
周沉肆意打量她,以前的片段便闪进脑袋里。她在女学里摔得形容狼狈,却能反将他一军;上元夜里与赵玉屏在一处,被灯火一衬,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回去那晚,他便难以入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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