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头戴龙凤花钗等肩冠。拜别父母,辞庙后泪眼婆娑离别住了近十七年的汴梁宫。
人在宫里时,恨不得腋下生双翼,好有自由身。等临出宫时,才知她对即将要开始的新的生活无甚期待,步履沉重得像是要走进一滩死水里。
沈若筠那日有些咳嗽,没能如约去观礼,倒也无甚可惜,想来等赵多络下降,还可以一观天子嫁女的。
过了正月,又是一年上元节。
沈若筠难得有几日抛下了账簿,她有三个余月未见赵玉屏了。赵玉屏也想她,早早就派了小厮送了信与她约至朱雀门。沈若筠照旧换了件白绫小袄并三折暗纹裙,因着今年天气实在是冷,出门前还披了件红色走毛边的斗篷。
红斗篷式样寻常,汴京的小娘子几乎人手一件。
因是节日,早园也下了些功夫,替她梳了近来流行的三环髻,簪了花草的闹蛾儿、珍珠小簪并一只翡翠华盛,耳间挂着对羊脂白玉的玉兰花花蕾耳饰。齐婆婆仍嫌她打扮得太素净,又取了只金麒麟的璎珞锁给她挂上。
那麒麟做得很是精致,脚踩祥云,下垂挂八条细细的金流苏并金铃铛。
“婆婆也不怕我出门被人打劫了去。”沈若筠由着她们打扮,忽想起来周季小时戴宝珠帽被拍花子拍走的事来。
“有陆蕴呢。”齐婆婆十分放心,“有他在,这些年何曾叫你见过歹人?”
这话说得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俱笑出声,反是沈若筠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你们在笑什么?”
“听说多宝轩今日有灯谜,第一的可得多宝灯呢。”早园转移话题道,“咱们也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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