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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络嗯声应了:“你说他怎会中这个?”
“酒席之间,推杯换盏,或是李献与他一处喝了几杯。”沈若筠知道赵多络所想,分析道,“周娘娘在宫里这些年,所倚靠的不外是周家,她不会算计周沉,断他前程,叫他去娶赵月娘的……所以我猜今日之事,周娘娘只想叫李献丢个丑,而周沉之事是赵月娘自己所为。”
赵多络幽叹:“也是,外面那些落榜子弟,家里都不愿尚帝姬,何况是探花郎。”
后夜,沈若筠迷迷糊糊入睡,却很不安稳,恍惚间感觉赵多络一夜辗转难眠,还给她拉过被角。
许是底子好,本以为要生病的,一觉睡醒倒也无甚大碍。赵多络眼下却熬出圈乌青,沈若筠就拿珍珠膏给她遮盖,“不是气不过她们么?怎么捡着自己报应?”
“人家是皇后与长帝姬,哪有什么报应。”赵多络道,“我倒是极想呢。”
沈若筠环顾了下,小声道:“你也别露了怯,无需你报复她们,再过些日子,便可看长帝姬下降了。”
“可李献酒后失德……”
“圣旨已下,便没那么容易更改。”
沈若筠不愿将和亲的事讲给她听,徒增其烦恼:“说不得官家还会觉得他是真名士自风流。”
宫宴闹出的事果然如雁池里一朵无声的水花,起了个泡便消掉了。沈若筠与赵多络分别时,赵多络已与之前无异,言笑晏晏,“等她下降时,你可也要入宫来。”
沈若筠没说话,她想上一次三人聚在一处时,赵多络还对赵月娘这桩婚事有些物伤其类,谁知不过几个月,她便成为宫里最期盼赵月娘与李献成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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