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竖起耳朵(字面意思)听魏丹程对镜鸟的描述。女孩子皱着眉头, 语速缓慢, 一字一句都非常斟酌,对于一些自己也不太确定的最终在心里过了一遍, 还是没说出口。因为答应过魏丹程未经允许不会再随便听取她的心音, 赫德将那对垂耳轻轻地往下按了按。
魏丹程觉得镜鸟的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对, 这种状态让她感觉好像有点像分离焦虑症的小狗。镜鸟好像抛弃了许多自己的生活,总是忍不住想要两个人待在一起,只要待在一起,甚至只要能够感知得到就会很开心,反之就会感到失落。她也曾经非常隐晦的提醒对方,这样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但镜鸟反倒非常骄傲。
他说了一句魏丹程听不懂的话。
镜鸟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啊,是我自己愿意的。”
愿意什么?自己愿意成为这样患得患失分离焦虑吗?
她有点懊恼,轻轻地叹着气,向赫德说起第一次见到镜鸟时那个有点傲气又矜持的模样,说起狮鹫因为飞羽被姨妈剪掉没办法顺畅的飞,自己又因为穿得单薄在空中有些发抖的时候,镜鸟一言不发的用翅膀拢住她的手臂。
“我总觉得,他本来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魏丹程说:“现在这样,他可能只是暂时觉得没错,但是说到底,没有人会因为自己变成了完全不想原本自己的模样而感到高兴,饮鸩止渴也不是这样的呀......”
她手在空中抓了抓,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我很担心他。”魏丹程喃喃。
“既然你担心他。”他说:“那,你去告诉他不就好了。就像你跟我这样说话一样,把你担心的事情都告诉他,镜鸟一定会理解的。”
魏丹程也知道赫德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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