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年纪大了,不能放任自己熬夜。
娄语先行坐上保姆车,栗子还在帮忙分发咖啡,等待她的过程中,娄语透过暗色的车窗看着路边人声鼎沸的街道。
现在凌晨三点,这里却越来越热闹了。
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女正在街头游荡,有的刚从pub里喝完出来,扶着树在路边大吐特吐,吐完直接一抹嘴,晃悠摸到旁边的摊子上买烤红薯,热气腾腾,模糊了一张醉醺醺的脸。有的刚从车上下来,打着电话点着烟,一副刚从上个局转完场的忙碌样,嚷着等我啊车子排队呢不好叫。还有的听说剧组在这里拍戏,蹲在他们包下的夜店门口探头探脑。
年轻真好啊,花不光的精力,长夜也很远很远,好像不会天亮似的,于是可以随意挥霍时间。
时间,她曾经拥有的最多的也最不被珍视的东西。
娄语按开车里灯,倾身探向副驾的车座后背,上面挂着一面镜子,方便她在车里睡一觉醒来看看状况再下车。
镜子里露出一张带着妆的脸,皮肤状况算是保养得不错,但到了后半夜妆容暗沉,透出一股不知是年纪还是熬夜带来的疲倦。
娄语没敢凑近细看,随手拨了下头发。
一拨,她心一跳。
某种突出的颜色在光下一闪。娄语凑近镜子,把头发剧烈地拨开,果然,发根这儿又新长出了几根白发,都很短,冲天地刺着。
野火烧不尽,白发吹又生。
娄语在心里擅自篡改着古诗词,默念着,看着镜子突然笑了出来。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直到车窗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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