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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跑。”他跟着笑,后背轻轻发震,“做一对亡命鸳鸯。”
他们的口袋里一无所有,她伸进他的空口袋里,和他双手紧牵。
那天晚上回去已经很晚了,离天亮不剩多少时间,她还要早起去面试,但那么短的时间她还是做了个梦。
她回味地把脑袋埋进闻雪时的胸膛,他还睡着,却半梦半醒地揽住她,惺忪地问:“怎么了?”
“没怎么,刚刚做了个梦。”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
“噩梦?”
她摇头:“应该是好梦,但我不记得了。”她也抱紧他,呢喃着,“梦到我当上了主演,站在摄像机前……然后就忘了。”
那之后,警察当然不会闲得因为一张海报找两个口罩小偷。罪证被他们张贴在老房子的墙上,耀武扬威了那么久,如果最后的下场是撕成碎片扔进垃圾筒,不觉得太凄凉吗?
于是,娄语在最后关头犹豫了,转而用手术单的反面盖住了它。
她想以毒攻毒,还特意撕掉了名字。
如果那张无名的海报代表了他们的开始,那么那张切割了她胃的手术单就代表了他们的终结。
互相抵消,将那段历史完完整整地封印住。
可有封印,就会有苏醒。这是一开始不选择销毁的必然结局。
手术单被闻雪时撕下来,带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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