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机立断地买好机票之后,对于给自己要买到哪里产生了茫然,这是第一个没有被工作填满的新年,她捧着手机,思绪不知觉飞得很远。
二十岁之前,她都是阿公阿嬷一起。二十岁之后,到还没红起来那几年,变成了和闻雪时一起度过。
还记得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临到除夕,两人刚从阿维伲翁回来没几天,闻雪时问她买了几号的票回家,她含糊其辞地说大年三十早上走,只有那天才买得到票。闻雪时又追问是几点,他过年不回,那天可以送她去火车站。然后又被她含糊其辞带过了。
那天她一早就拖了行李箱出门,去市场买了年货回来,然后敲响了闻雪时的家门。
闻雪时正在冰箱里搜刮昨晚吃剩下的生鲜面,脸上冒着没来得及刮干净的青色胡渣,打开门看到她,第一次露出有些傻瓜的,不太像他的表情。
“你……不是今早出发吗?”
她还带着些拘谨,不太好意思地捏着拉杆点头。
“是啊,出发来你的家。”
闻雪时的名字来自于《听闻落雪时》,回国后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到这张老碟片。
但那已经是二十八年前发行的了,二手的网站里她搜了底朝天都没找到,相关的新闻却看了个遍。
其中有一条,差点让她心脏骤停。
——「钢琴家龙炳君溺水死亡,警方初步断定为自杀。」
两三行的新闻,写下《听闻落雪时》的钢琴家龙炳君,尸体于云城郊外的河沟里被发现,死因为溺水。其中还提到,当时他留下了十六岁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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