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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现在也明白,这个出血量,这个孩子应该保不住了。
他的神色颓废下来。四个月的盼望与期待,就像是泡影一样消散了。
“陛下去换件衣服吧……司妹妹见了会心疼的。”沉宜君暼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郑越,心理不顾一屑。
笑死,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他不是把司月当宝吗,怎么让她被别人占了身子?最后又嫌她脏?
如果不是他的刻意冷落,又怎会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
现在在这做给谁看?
郑越恍若未闻,仿佛披着这件血衣,就能减轻他的负罪感。
婢女与药童不断进进出出,泼到第叁盆血水的时候,郑越没忍住,还是闯了进去。
当看见躺在床上的司月时,他的心仿佛被撕扯着。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睛,眉头紧紧皱起。
“坏了,止不住了……”陆院正也有些慌,施针的动作更快了些。
先来的太医现在缩手缩脚地站在旁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朕之前怎么没见过你?”郑越注意到他。
“臣……臣是今年刚刚从柳州调任的徐从安……”
“娘娘小产,太医院就派了个生手来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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