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起了耳朵。
乔月毫不在意,手中的叉子漫不经心地戳着面前的苹果挞。
是啊,在外人看来,捉鬼驱邪如此凶险的事业与女人实在不搭,自己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乔月以为六百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但如今一提起,往日的回忆又分外清晰地在脑海里浮现。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她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正因为这样,我爹一直不喜欢我,我在家里也不受宠。”
“但没多久,我爹也去世了。下葬那天各房亲戚朋友都来送他,家里人上下哭得凄惨,但独独我跟没事人一样站着。二姨太就来掐我,骂我为什么不哭。那时我还小,虽然还不懂什么是死什么是生,但也隐约知道‘死’不是件好事。”
“我咬了她一口,跟她吵了起来。我说,你胡说,我爹爹没有死,他还好好站在那呢!然后我手指了指,所有人都吓坏了,以为我是受了刺激说胡话。但是在场有一位老先生却信了我,葬礼过后还跟我奶奶说要收我为徒。”
“那时候我就是克死爹娘的扫把星,又是女孩,家里巴不得要把我送走,于是很痛快地就让我跟那个老先生走了。那老先生便是当时伏虎山的掌门,后来便成了我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