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一事玄中之玄,谁能先一步怀上都说不准。连宫中额娘都不催我早日生养,没料到嬷嬷竟比额娘还着急。”
赵嬷嬷忙低头,站在凝意身边苦口婆心:“德妃娘娘心善,但您若真迟迟未生养,难说娘娘还能如现在般待您。主子,奴婢知晓这些话您不爱听,但奴婢是听了……”
“你跟我进了府,便是府中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日霜降寒露还有你随我进了阿哥所时,额娘将卖身契全给了我。嬷嬷,如今你的去留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奴婢该死。”赵嬷嬷听着凝意冷淡毫无感情的话,她心里战战兢兢,额间冷汗涔涔,忙跪地分辨:“奴婢之前在府中,看惯了后院争斗。奴婢是为了主子好,想着主子有了孩子便有了依傍。”
“生下来算什么本事?”凝意握着杯盖,一下一下撇去茶叶沫子:“不说爷的后院,嬷嬷且看后宫。多少孩子小产,又有多少胎死腹中?就算生下来,也有许多无法养大,不过几月一岁便夭折。”
赵嬷嬷松了口气,“福晋眼光长远。”
“不过。”凝意突然松了手,杯盖跌入茶杯碰出一声轻响,撞出几滴茶汤:“嬷嬷此次回去,额娘可还有其他的吩咐?”
赵嬷嬷心里一紧,跪着的膝盖发痛,冷意从地面渗入膝盖。
凝意不让她起,她自然不敢起。
“有。夫人听说六阿哥的亲事已经定下,想……找个机会进府来探望您。”
闻言,凝意便想起了之前在马车上被四爷怀疑的事。
她蹙眉烦躁的啧了一声:“只是来探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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