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形很熟,从山路上看,所有人都会道路以外的这处地方是悬崖峭壁,掉下去一定粉身碎骨。
但实际上这里有很多缓冲坡,山樱计算了车速、甚至车爆炸的时机,他料定了警察不敢轻易坠下来,等他们找来支援、找来吊车一类的辅助人爬下山崖的工具,他早就已经可以逃掉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祁臧会命都不要地往山崖底下跳。
如此,山樱落网。重伤昏迷的他暂时留到了缅甸治疗。他倒是没进icu,但沈亦寒进了。沈亦寒至今昏迷未醒,命悬一线。
此时,审讯室外的走廊里,文钰怡捏紧电话,问缅甸的同事:“跟山樱对话了吗,他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不肯交代。”同事叹了一口气,“他还说……就算许辞和井望云瞒天过海,以至于老k没死,但张局死了,并且所有证据都指向许辞。他说……说许辞还是逃不掉。他说我们不能包庇许辞,只有将他送往死刑场。”
闻言文钰怡眼里顿时滑过愤怒与憎恶之色,深吸一口气,她回望了一眼审讯室的方向,表情慢慢变得平缓。
然后她道:“放心吧。也许……还有转圜。毕竟我们的同志那么优秀,他勇敢、坚毅、聪明,他还有一个不计代价信任他的人。我相信他们会找到解决办法。”
此时此刻,审讯内。
祁臧站起身,一步步走到许辞面前,在他站起来后,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非常用力,但也克制到了极致的拥抱。
许辞淡淡笑了,顺势弯着腰,将下巴枕在了祁臧的肩窝靠着。过了一会儿,察觉到祁臧的双肩都在颤抖,许辞抬起被手铐铐住的两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一支手臂,再顺势往上碰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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