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花与那个团伙火并之际,他抓住机会,冒死救了一帮人出来。我遇见他的时候,两个人都非常狼狈……后来一起找地方养了几天伤,就这么熟悉起来。
“当时那个情景下,我选择不与赶来增援警察的碰面,是有些偏激、有些杯弓蛇影,是受了山樱话语的影响。养了几天的伤后,我冷静下来,于是给刘副厅打了个电话,问他……问云海省省厅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他给我的回馈,居然跟山樱说的是一样的。
“所有人果然都在怀疑我。我一旦回去,几乎没有为自己伸冤的可能。所以我彻底选择了离开,想自己调查一切。
“刘副厅没有参与这场行动,不过在我出发之前,他帮我准备了一套别的身份。这样,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被四色花发现了,或许还有机会借用另一套身份离开缅甸、回到国内。
“我就用那套护照想办法辗转去到了澳门。我父母有个至交好友正好在那边出差。他叫谢黎明,在芝加哥有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在他的帮助下,我去到了美国……之后在西北大学念了一个为期一年的m□□s项目,回国后,我进了清丰集团。”
许辞的讲述隐去了所有的惊心动魄,他全程平铺直叙、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在讲述自己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
可听故事的祁臧握了一下拳,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湿透了。
他竟听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后怕,怕到心脏跳得极快、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如果不是内奸需要一个人顶罪,而许辞恰好又是那最后一个被“处决”的人,他早已死在了缅甸。
而死亡这件事,是他早就预料到、也准备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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