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一年以前,有人这样告诫自己,要远离这个人,要远离将来可能让她心碎的一切,她会听吗?
过去一年所经历的,比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所认识的,都要强烈,不是吗?温暖美好、狂乱不安、冷漠或爱意、伤痛或抚慰,都是属于她的人生体验,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汹涌的泪水在寂静中淌出。如果一年以前,真的有人如此警告她,她就能做到远离她,就能做到不为她魂牵梦萦吗?恐怕她依然会无法控制地爱上程望雪,毫不犹豫地陷入可能的温柔与暴烈。
她真的有资格去劝另一个自己不要如此吗?这段体验带给她的,难道只有痛苦和伤心吗?
如果现在写下这种话,除了给已经陷入其中的原主徒增烦恼,又有什么用呢?
她擦干泪水,默默地将日记本合上。刚才还算安静的病房突然传来一阵热闹但不喧哗的欢声笑语。
林曜把床帘拉开,隔壁床位等待剖腹产手术的孕妇,伴侣刚走不久,又带着小孩回来看她。
小女孩蹦蹦跳跳,到妈妈的边上撒娇:“妈妈,给我扎辫子,我要六只辫子!”
她的妈妈笑笑:“现在都快晚上了,扎了辫子,睡一觉头发就乱了呀。”
“我睡觉的时候会很当心很当心,不会弄乱的。”小女孩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她的妈妈就笑着从床头柜上拿出把梳子,要给她梳。
“囡囡过来,爸爸给你扎吧,你让妈妈多休息一下。”她的爸爸叫她。
“就要妈妈扎,就要妈妈嘛!”她坐在妈妈的床边,等妈妈给她梳好发型,又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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