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爹则说要让还活着的兄弟们带着他的骨灰盒飙车,一看就很浪漫很帅,有种属于男人的狷狂意气。这个时候他妈就会一拍他爹的肩,说大家都是老头子,过年纪了,怕是一飙车都得进棺材。
年幼的季唯洲坐在板凳上听他爹妈插科打诨,忽然举手说如果他死的早,他希望老爹老妈开香槟塔,庆祝季唯洲的人生迎来新的关键节点。
死的晚也要开香槟塔。
季唯洲对这有执念。他不喝酒,只是单纯觉得香槟塔很漂亮,闪闪发光。到那时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能拿走一杯香槟。
酒精也许能忘记他离开的悲伤。
他不喜欢自己的死亡带来的是难过,他更希望听见欢声笑语。
男生又一次翻身,呆呆看着天花板。
虽然621没说,但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在现实里死了。
希望没心没肺的爹妈能开香槟塔庆祝吧。
季唯洲难得惆怅地叹口气,闭上眼,没几秒就陷入了昏睡状态,关机速度打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睡眠质量意外让人安心。
窗户留了道缝,有风裹挟雨丝摔进飘窗,卧室的门在细微的风里动了动,黑暗的裂隙越来越大,直到容许一个人通过。
江淮雪坐着轮椅,慢慢悠悠晃荡到床边,深黑的眼珠安静地盯着睡姿狂放的季唯洲。
他向来有失眠的毛病,毫无知觉的左腿总会在夜深人静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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