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冬至失去了主持,庵堂里一时也没有选出新的主持来,大家还是师姐师妹们叫着。
妙善今日跟着着静善一道下山义诊,提了一个木箱子,毫不费力地往山下走去。
静善仍旧是圆圆脸,温柔的杏眼中更多了几分岁月从容,她看着走在身侧少女,不由一阵恍惚。
释心师妹越长大,脸上的娇艳之感就愈明显,五年前的冻疮治好后,露出一身霜白肌肤,滑嫩软弹不说,浑身更像披着一层柔雾,清冷疏离又娇俏鲜妍,仿佛春日带露的纯白梨花,俏丽可人却轻灵,又似暗夜绽放的带刺玫瑰,凛冽热辣,让人爱又不敢接近。
“师姐看什么呢?咱们今日下山那个村子里最近出现不少腹泻头疼症状,咱们诊脉时还是要做好防备,以免过了病气。”
妙善见静善还在出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师姐想什么呢?今日咱们照例戴着幕篱吧,我怕被乡绅县官瞧见,万一强抢我就不好了,我可是在佛祖面前许愿,要一辈子做尼姑。”
说着,换了只手拎箱子,露出一截骨肉匀称、欺霜赛雪的细腕子,看得人心尖一颤,转瞬厚重缁衣又盖了下去。
“好好好,师妹如今也算学有所成,晓得一些症状需要带好幕篱,不仅隔绝些病气也把你这张脸也遮掉,免得到时村里老少男女都在你那里排长龙,我这个师傅却要给你打下手。”
妙善不好意思地笑了,静善看着稳重不少的她,感慨良多。
不知主持去世前留师妹说了些什么,如今她笑得开心,眼底终于不再有埋着的悲愤了。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在山脚戴上了幕篱,上了约定好的驴车里。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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