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别胡说。”司滢吸了吸鼻头,嗔他一句。
接着她站起身,抖开包袱皮给他做遮挡。
或许是监牢蹲习惯了,明明身陷囹圄,谢枝山却不紧不慢,一举手一投足,优雅得像画上仕女,还不时要去觑司滢。
几回被他瞄个正着,司滢干脆调过头去再也不看,招来一声似有若无的笑。
新衣裳上身后,谢枝山眼神都更亮了几分:“还是少奶奶懂我,等出狱后,我一定好好报答少奶奶。”
他噙笑摇她的袖子,眉眼勾逗,当真像是一心要爬主子床的年轻俊仆。
牢里到处长着耳朵,司滢啐他:“还说大话呢,你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
后又掐着手心,装模作样数落起袁大人:“姑丈也是,怎么就黑了心肠要害你呢?明明都是一家子人,他那样做,也不知图个什么!”
谢枝山仔细听着,眼中笑意绵绵,听完拉过她问:“母亲可还好?”
司滢点点头:“婆母倒是好些人,就是日日惦记你……也惦记太后娘娘。”
眼见她扮哭,谢枝山埋下脸来,嘴里也配合一句:“太后娘娘如何了?”
“太后娘娘到现在还没醒,听太医说,拖得越长,怕是将来醒了也是中风的模样。”司滢喁喁说着,哭泣分外生动。
谢枝山把人扯到怀里,揉揉她头顶的发,凑近低声说:“别怕,很快就过了。”
牢头到门外巡了一趟,咳嗽一声,暗示时辰到,不能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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