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而锦衣卫归陆慈所管,倘使关在诏狱,自然不能令人放心。
云尚宫取了一对布搥,蹲下身子给太后搥腿:“这回查案,锦衣卫被大理寺压了一头,哪样都查无所获,陛下怕该质疑陆指挥使的能力了。”
太后瞳光半遮,淡淡地说:“他们兄弟关系好,皇帝质疑是对的,失了帝心,陆慈也不一定能在指挥使上长干下去。”
“娘娘明智,这回也算一举两利了。”
太后笑了笑:“总算还是东儿把这事办得好,那孩子虽然有时急进了些,但踏实下来,还是能料理得上许多事的。”
世间没有当娘的不满意儿子,云尚宫接声道:“赵大人聪悟颖异,也是承了娘娘的远识。”
伺候一场,又扶着太后起身。
太后看了眼宝津楼的方向:“这会子,该在封赏了。”
说罢,要了份封赏礼单的摹本来看。扫两眼,没有特别出格的赏赉。
齐弼峰于国有功,只要按绩行赏,她自然不会插手。
朝中多少人以为她揽权是冲着私利去的,可又有几人知晓,身为一国太后,她亦愿大缙昌盛,万姓殷足。
河东降雨,她长舒一口气,宁州大捷,她亦觉欣快,她掌的权,不曾做过危害大缙的事。
与皇帝的相争,都说她寡情,一心为已,可有哪个想过,皇帝何尝拿她当过母亲?
所谓的帝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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