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来了。
不是谢枝山不挣扎,也不是他力道不如个小女子,实在是官服珍贵,妻子凶猛,他只能试图跟她讲道理,然后于推就之间,被一步步搡到榻边。
膝头打膝头,两个人轰地砸上去, 谢枝山的手磕到榫头, 柄手吱溜溜地转, 把帐扇带下来,遮了个严实。
陕陡江急,俯看,有轻舟追波逐浪,被迫于野径入港。分明是秋季,港岸一株瞧不清品种的花儿却冒了芽尖,被不讲理的船头舂几下,最终歪倒在了江水里。
……
另厢,皇宫大内。
窗开一扇,庞贵人撑着头,恹恹地伏在窗屉子上。
宫人过来替她搭了件衣裳:“贵人,夜风凉,仔细吹得头疼。”
“病就病吧,反正陛下也不见我。”庞贵人泄气地动了动嘴。
一个不慎,从贵妃到贵人,跌得太狠了。
这些日子的际遇,简直让她梦断魂劳。
前日好不容易解了禁,她仔细收拾了去乾清宫请安,哪知被人拦在外头,说陛下恤她刚刚解禁,身子受不住外头的风吹,便免了她的礼,叫她回去歇息。
说得可真体贴,但她都歇多久了?摆明是赶她走罢了!
那一刻她的心摜到谷底,难堪得想找地缝钻进去。
而且最气人的是,回来就听说临阳宫那个贱人带孩子去了乾清宫,还留下来用了午膳,这叫她怎么不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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