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姿态,哪还见昨夜那凶馋的下流相。
想起昨夜,司滢就好一阵心梗。
她把他当桃儿啃,哪知她才是那个桃,被签子戳了个对穿,到后半程魂都要没了。
要不是不想扫他的兴,她真的差点把他蹬下去。不过幸好,幸好她熬过来了。
但想想男人可真傻,自己是那根签,就完全不知道桃的痛苦。
那些房中术艳本都是他们写的,想是被女人骗多了,就分不清真实还是敷衍,把假象全当真的,还欣欣自得。
什么乞性乞命、乐哉大兴哉,全是他们臆想出来的。其实动动脑子都知道,树被斫裂了尚且看得胆寒,人的肉里进了异物,不抓刀就不错了,哪来什么快活?
谓叹完,正逢老太太在上首嘱咐:“宫里还是要去一趟的,见不见另说,礼数上咱们少不得。”
谢枝山点头称是:“母亲放心,本来也是要进宫谢圣恩的,儿子已经着人备好马车,这就准备去了。”
老太太挑目往外看了看,涩然笑道:“我知道,太后还是念我的。这回帮着搓和你们的婚事,是想还报我上回替她挡的那一刀,可我救她,又哪里是为了求她什么。”
才五更,天光擦亮,曙色薄明。
提起太后,厅中静了一会儿,沈夫人活络场面,问谢枝山几时进宫,又道:“这会儿还早,不如用过早饭再去?”
谢枝山看了看天时:“这时候出发,等进到宫里,太后应当差不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