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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枝山尴尬地摸摸鼻子:“我去唤人来给你拆。”
司滢警惕地从镜子里看过去,见他把手里那枚钿子上缠的头发卷下来,放巾子里包着。
为人夫后,他好像格外有耐心,人也正经起来,被嫌弃了也不玩那矫情的一套。
掖好帕子后,他拉开门,迤迤然跨了出去。
过没多久,好些人重新涌进了喜房,或是替她拆头,或是借着说喜庆话的机会,来瞧瞧她这新娘子真容。
泉书盯着她嘴唇看了会儿:“没花啊,口脂扒得牢牢的,那你们刚才在忙什么?”
司滢红着脸指了指妆盘:“他替我拆冠子来着,但又实在做不来这活计。”
“所以你把他撵出去了。”泉书补上后半句。
打趣新郎倌,向来是宾客们最为津津乐道的事,故这话音一落,房里便响起阵阵笑声。
司滢满头琳琅,像一桩摇钱树似地坐着,还要跟女客们说笑。她唇角拱起,两颊上的肉吊着,久了像被人用针缝住。
等客人们终于出去吃席了,才把肩一垮,哼哼唧唧说累说痛。
被织儿伺候着沐浴换裳后,又来了两个会松骨的给她按肩推背。
问过才知道,是老夫人……家里婆母安排的。想是老太太有经验,知道她肯定累乏,所以特意这样体贴。
一通享受后,肩没再那么发紧,腰也酸得没那么厉害,起来吃过喜食后,她还在房里转悠起来,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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