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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当说客。赵东阶一哂,蓦地把她抱起。
教坊司楼厅众多,耸峙而立,檐上瓦当承着日阳的光。
外间有人在奏箜篌,音色清亮且浮泛,似昆山玉碎,直把人的神魂都抛到半空。
乐人罗袖卷起,摇指如飞,声音泠泠更似雪山清泉。
过了许久,那调门仿佛还牢牢扒在耳边,徐贞双鬓贴着细汗,两眼望向赵东阶。
赵东阶冷漠地束着革带,扣好组玉后,伸手从锦垫下摸出纸包:“是谢枝山给的?什么毒?”
“乌金散……他曾经想在死牢,自我了断的药。”徐贞双紧紧抿了下唇:“反正你也穷途末路了,你保太后,我保我弟弟,不好么?”
“所以你想让我同你一起死?”赵东阶拿着纸包在鼻端闻了闻,一扯嘴角:“我死在你手里,太后再争也无益,干脆如你说的还政于帝,颐养天年?”
见他起身要走,徐贞双扑过去:“就此罢手不行么?你确定你身边还有可用的人?”
“这与你何干?”赵东阶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解开:“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没到全盘皆输的地步,何至于同你这么个贱人共赴黄泉?”
徐贞双促促地望着他。
他生得很好,风华动人,然而面相虽惊绝,眉心却不甚开阔。这是心胸狭隘的佐证,就如他眼下惯用的那一套。
都这时候了,还在用自大掩盖自卑和恐慌。
她搭着床柱:“你以为,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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