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年叩两下椅面, 示意直说。
于是外头便隔着门板回了段话:“掌印, 宫里捎信儿来了,说陛下精神头好了些, 夜边用了半碗白芨猪肺汤,还吃了一块鹿脯,这会子睡下了,也没发热。”
杨斯年唔了一声:“知了。”
天疾加脾胃上的各类症侯,能用这么些东西,倒也难得了。
他心神松了些,再转头看胞妹:“不早了,去歇着吧。”
司滢应了声好, 起来时又听哥哥说:“岭南送了些水果来, 我让人镇在冰鉴里。里头有荔枝, 那个太燥,三五颗就好了,别要吃太多,小心上火。”
司滢甜甜笑了:“正好明天雪盼来,可以请她尝尝。”
雪盼,好像是她提过的祝家姑娘,杨斯年想了想,顺口道:“那便让底下挑些样式好的,拿着招待客人。”
“哥哥明天不在家么?”司滢歪脖儿问。
杨斯年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宫里忙着太后的千秋宴,过后兴许又得去祈福求雨,这一程我实在歇不得。”
尤其是千秋宴费神,毕竟母子越是不对付,这宴越马虎不得。
做给外人看的场面,向来只有泼天的隆重,才最合适。
河东干旱,燕京却是下了半个晚上的雨。
到早晨,司滢从床上起来时,哥哥已经往宫里去了。
等她洗漱用过早饭不久,祝雪盼也踩着日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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