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大了,有当班的狱卒配合着叫骂,这回却连水牢的威胁都不顶用,一声声血泣般的号咷响彻牢道,听得人牙关打颤。
趁乱,司滢裹起披风,被带离死牢。
这晚直到回府,谢枝山都没有出现过。然而司滢也不曾留意这些,她抱着膝头,发了一夜的噩梦。
次日下午,丁淳的马送来了。
一身雪练似的白,两只眼剔亮,睫长如盖。
看它这样高大,司滢先还不敢靠近,后来壮着胆子摸一把,马儿甩了甩尾巴,咴咴地叫一声,不带什么攻击性。
骑术得去林场学,谢府再大也不可能建内马场,便只能是先养在马厩。
马夫笑着说:“表姑娘多给它喂几回马料,慢慢就亲近了,到时候牵出来试骑一回,几时您不怵那份高了,就能骑着走走。”
从马厩才回蕉月苑,有人来传话,说是老夫人有唤。
司滢顾不上别的,脚尖一转就去了。
谢府阔大,景致上既有北方园林的规整,亦可见江南园林的秀丽。
一路花石疏密有度,曲桥接挑廊,走过那廊,司滢碰见了谢枝山。
他穿鲛青道衫,外罩一件白色的刻丝褡护,清逸如琅玕,只是眼下青影沉沉,想来也没怎么休息好。
看方向,也是往正院去。
“表兄。”司滢欠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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