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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懒的声音降在头顶:“怎么,舍不得醒?”
开口便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叩问,司滢只得做迷糊状,慢吞吞醒过来:“……谢表兄?”
垂眉低目,俯察之人鬓发沉沉,睇着她:“就你这体格,还去拉架?”
司滢有些难为情。
拉架这事重在参与,不然她袖手旁观么?袁逐玉凶悍得像能吃人,府门口有一个算一个都去了,她做壁上观像什么话?
作为一个伤患,醒来听不到嘘寒问暖是很令人尴尬的,司滢怏怏道:“表兄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醒这么快,也就磕瘀点额角,哪个担心了?
谢枝山觉得不能助长她的歪风邪气,挂下脸来:“往后不要掺和府里的事,闹反了天去,自然有人出面摆置。”
这是在说她不自量力了,司滢讪讪不已,咬着嘴唇一时没敢吭声。
为了疏通这份窘境,片晌,她声音矮下去:“是我给表兄添麻烦了……”
惭声愧气,像等候发落的心虚贼子。
谢枝山木无表情,看她打下眼睫,在睑沟盖出一排霎霎覆影。
这软柿子般跼蹐的可怜样,那些个泼气被收得不见踪影,看来是已经哄好自己,打算在他府里低调做人了。
原地擎立了会儿,直到外头传来袁逐玉的尖嗓,谢枝山没再说什么,优雅地旋了个身,出去了。
衣摆带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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