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全家都该给那些人赔命!”
许是批判与指斥令人激越,袁逐玉抬着下巴睥睨前方,就连司滢都突然缩起脖肩,结结实实打了个冷噤。
府门之外,徐贞双则直视回来:“袁逐玉,在这耀武扬威,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袁逐玉怒目。
徐贞双扯着嘴笑,字腔冷冷:“打小跟我后头叫得亲热,恨不能宿在我徐家,凡我用过的,哪怕是张花笺纸你也想要。转背却往我搽脸的膏子里投铅粉,立意要让我烂脸……”
“那不是我干的,你胡说!”袁逐玉虚喝一声。
“不是你是哪个?你朝三暮四不自量力,又是爱慕你表兄,又是惦记着宫里的陛下。怎么,你大表兄瞧不上你,你也不打算进宫了?还是万岁爷的眼你够不着,现在你表兄出狱,你又开始打他主意?”
徐贞双笑了笑:“蠢得不可一世,德言容功,除了有张脸你还有什么?若非生在好人家,就你这脾性,早被人掐死了。”
“你、你好大的胆!”袁逐玉气透了,急行几步,下了台阶。
……
相近时辰,谢枝山正在慈宁宫,与太后絮聊家常。
庆幸与感慨的时刻已过,一双姨甥各自落座,太后眼圈尚还红着:“才刚从那虎狼之地出来,不多歇一歇么,这样快便要回翰林院当值?”
“内有灾患,外有敌寇,若臣早日归位能有所作为,替圣上排忧解难,也是臣之福份。”谢枝山声线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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