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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表妹?我不缺外甥女。再说了,做我谢家妇,不比当什么表姑娘要来得好?”谢母不以为意,曼声道:“那姑娘我瞧着还算称心,她要能替我谢家生下长子,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她。”
话里的坚持与矜傲,钟管家自然听出来了。
尊荣显赫里泡大的主,虽然不摆架子也爱说笑,可有趣的性子之外,也有其难相与的地方。例如任性,便是这位当家主母最明显的一面。
她认定的事,九头驴都难拽回来。
好比眼下,这位又慢央央地补充道:“那姑娘我们花了大钱去买,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近我儿身的,倘使就这样放弃,岂不可惜?最重要的是,我儿就算收个孤女在身边,也好过跟教坊司那个白眼狼继续纠缠!”
“那倒也是。”钟管家赔着笑。
教坊司那位始终是主母的心病,一提起来就恨得牙痒痒。尤其是她作证将郎君送入死牢这事,简直是忘恩负义的无耻行径。
跟着往前走出几步,跨过月门的时候,钟管家提出最后的顾虑:“那,那万一咱们进去,撞见……”
“要的就是撞见些什么,晨早男人最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捉奸在床,由不得他不认!”
锵锵的一番话掷了出去,一行人也到了正房前。
压着手让所有人噤声等着,谢母独自上了步阶。
她矮下身形,鬼鬼祟祟扒在门外正要贴耳偷听之时,房门咻地开了条缝,从里间被拉敞开来。
门槛后头,站着衣冠齐整的谢枝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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