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可她的笑容又很得体,一双眼黑山白水般干净分明,很是亲人。
而面对他的称呼,她又霎时慌了:“不敢当陆大人这一声,我与谢公子没什么的……”
纠正的话转进谢枝山耳朵里,招来谢枝山的注视。
他侧过头,见司滢掖着手,鼻尖沾着点烁亮的光。而那张面容之上的焦灼,是比他还想撇清关系的急切。
兴许察觉到他的视线,她也望了过来。然而目光才落到他脸上,眼眶便猛地一扩,很快又将头别回去,活像见了鬼。
谢枝山怔忪了下,很快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肺。
她饱了眼福占了他的便宜,还那样看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有缺陷,拿他当怪物么?
气是真的气,然而被涵养约束着,谢枝山还是给司滢指了坐位:“不必拘着,随便坐罢。”
见他淡下眉目,司滢也不敢多作客气,只识相地道了声谢。
虽这位已经穿了衣裳,但不知怎地,他那一身雪嫩的肉皮总在她眼帘前招招摇摇,挥之不去。
为免失态,只能是尽量离他远些,但又不能坐到最末去,以免听话回话不方便。
略作斟酌后,司滢坐去了陆慈那一向。
陆慈本是倒骑着椅子,这时候一改玩世不恭的作派,腰身板正,像到了衙署议事。
大清早被这两人搅得脑仁疼,谢枝山强打起精神,与陆慈说:“你应当知道她的来历。她姨丈在你们卫所充了个军匠,那人心术不正,留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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