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到了织儿悄悄带来的消息。
昨天那么喧腾,是因为谢枝山出狱了。
据说排场大得很,还有太后特派的宫使去迎他,寺狱一干官吏看着他跨火盆,忙不迭赔吉祥话。
再有城中各处百姓,若去谢府门口道上声恭喜,可得红纸铜钱。接着,便是在相国寺施斋三日,投结功德。
对于谢府的风光,织儿简直说个不倦,最后扒着枕头:“姑娘,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公子生得哪种模样?”
“嗯?”司滢还浮在漫天撒钱的豪气之中,闻言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织儿嘻嘻笑了笑,羞涩地露出一颗虎牙:“听说公子皮相上佳,很是倜傥英奇,是男色中的翘楚,燕京城里好多闺秀都倾心于他。”
倜傥?司滢回想了下,那对眼睛睨人时自带三分懒意,算倜傥么,还是该叫风流?
不对,他要是风流,就不会那么坚贞不屈了。被她扒裤子时,简直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风范。
织儿追问不休,司滢没办法,只得囫囵说道:“公子眉毛很长,脸很白,鼻子很挺,嘴唇……也很薄。”
“鼻挺唇薄啊?怎么听着,像负心汉的长相?”织儿嗡哝一句。
此情此景,负心汉三个字,太拔人神经了。
司滢翻了个身,突然想到自己太大意了,居然没跟他商定到底是怎么个酬谢法。
他嘴里说的富贵与周全,是哪样的富贵,又怎样才叫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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