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兔子灯,想香甜的糕点盒子,想长长的热闹的街。
黎秋白不知道这是乡愁,他只是突然觉得心口闷闷的,不太想说话。
顾鸣洲隐约能察觉到黎秋白情绪不对,以往黎秋白想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着急的,闹腾的,看到他就好了,还没有像现在一样,看着他,眼睛里却像在下雨。
他头一次接触到这样的比喻,是在他妈妈饰演的电影里。
女人背井离乡去支教,却又因为不得不离开的理由离开支教的村子,那时候他妈妈的眼睛和孩子们的眼睛,都下着绵长而破碎的雨。
当时他不懂,爸爸说完这样的话,他还专门翻了很多工具书,可惜的是他明白了比喻句怎么写,却没办法共情其中的感情。
现在他看着黎秋白,恍然回到了看电影的那个傍晚,潮湿细密遮天连片的雨雾好像终于突破了隔档着的玻璃窗,落到了他身上。
“啾啾,哥哥一直在呢。”
“啾啾知道。”
顾鸣洲就是他在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黎秋白坚信未婚夫就是他的未婚夫。
“哥哥,啾啾困了,啾啾想睡了。”
“那就睡吧,啾啾再见。”
“再见哥哥。”
视频切断,顾鸣洲立刻给曲夏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啾啾要休息了,别让他一个人在屋子里躺地毯上还不盖被子。
“谢谢洲洲,阿姨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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