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回去,又拿起笔,点了点墨,在纸上添了几个字眼:“无关之事,切忌多问。”
那阿惜低着头瞧着她写着,认真点着头,只见那颜若从桌边斜斜拿起一盏烛台来,将刚刚写下的话,统统都烧了,直到那灰烬随着窗外的风渐渐吹散,颜若这才遣阿惜回了自己房内歇息。
榭林苑里倒是静谧如斯,只是偶尔有两声虫鸣和风刮竹叶的沙沙声。入了王府这几年,颜若总是睡不好,不是被背上的伤口疼醒,便是时常从噩梦中惊醒,醒来时一身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裳。
从床上坐起来,颜若用力回过头看着肩膀后的伤口,说来也奇怪,近日总是没由来的一阵剧痛,像是刀子割开皮肉,深至见骨。
而与榭林苑相距不过二十里的城东的一处别院里,琴音笛声交错,烛火伴着月光交融。时不时还有一众女子的嬉笑声围绕,好不热闹。
那尉迟准半躺于别院正堂内的躺椅上,四五个女子纷纷跪坐在身旁,伺候着他酒食,偶尔手里摘了两颗荔枝,也进了那尉迟准的口中。
堂下一群舞女随着曲子跳起舞来,舞毕,那尉迟准心情大好,随口便赏了那舞女一人一百两银子。
忽而,脚步声齐齐,还听见些许兵器碰撞的声音,琴音骤停,别院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领头的是个身高八尺的,络腮胡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小厮。刚进了门,便提气大声喊道:“尉迟准,爷的银子你啥时候还!”
那尉迟准一见他,便立马慌了神,但转念一想记起,自己白日里明明遣了自己的亲信随从将叁千两银子还到了赌坊,他便立可做起声来:“老子白日里分明还了你叁千两银子,你我之间的账,早已两清。”
那络腮胡大汉一听,笑了起来:尉迟准,你是酒喝多了忘了性子,你我之间的账,区区叁千两怎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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