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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气息虚了一阵、急促了一阵,又再度虚下去,最终归于安寂。
她讷讷地僵在那儿,心下有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在对自己说:他走了。神思却又好像转不过来,迟钝地拒绝着这个结果,恍惚里总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又过了半晌,她才缓缓抬手,摸索着再度抓住刀柄,木然地□□。
鲜血渐出来,粘稠的血浆带着余温,有那么几滴溅在了她的脸上。可她好似无知无觉,连擦也没想着擦一下,怔忪地扶他躺下去,然后撑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站直身子之后,她又看了他一会儿。心情复杂地发现,原来人咽气之后脸色会变得这么快,一下就失了全部的神采,变得枯黄。
他的确死了。
她心底一阵搐痛,却奇妙地哭不出了。
接着,那股搐痛牵动得五脏六腑都绞起来,她转过身往外走,浑身都在颤,面上寻不到分毫情绪,就像一具失了感情的枯木。
他的确死了。
可他怎么就死了呢?
她头痛欲裂,执拗地一再去想,但想不明白。
直到手触及牢门的铁栅,冰冷的触感令她一缩,她猛地又回过头,望着唐榆,鬼使神差地想:好冷啊。
快入腊月了,诏狱里也没什么厚衣裳给他。
她于是跌跌撞撞地又走回去,解下身上厚重的狐皮斗篷,盖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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